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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凯瑟琳家西毒何殇
短篇小说凯瑟琳家作者西毒何殇1我抚摸着她的阴蒂,她的阴蒂像一个顽皮的小男孩,拽着绳子,躲在灌木丛后面,不时探头探脑出来,窥视小鸟有没有被他撒下的米粒引诱到竹筐里。开始,我用食指抚摸它,发现自己有病,鼠标病,我的食指会不由地点击,像一只鸟在轻啄米粒,照此下去,迟早会被诱惑到筐子里,被扣押,被捕捉,被剪去半边翅膀,精疲力竭,折磨致死。于是,我有意换成了中指,它比食指长大概一厘米,漫长的青少年时代里庞大的学业任务,让它略微变形,第一个关节朝里的面有明显的凸起,假使另一面也凸起,我们就可以生动而形象地理解为什么伸出中指就能表达愤怒,而且能在全世界通用,由此推测,象形文字才是人类通往巴别塔的坦途。可是,要命的事情发生了,在第一时间,我就感觉到中指的病要比食指更严重,它是僵的。如果我的食指是武馆学徒掌控不好的双截棍,那么我的中指简直就是一根见习渔夫手里的竹篙,它的出现,违背了我“轻揉”的本意,它的摆动,简单粗鲁,像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急于返航欧洲,向国王请功。凯瑟琳两瓣凸起的不规则阴唇,一瓣是西班牙,另一瓣是巴哈马。整个过程,凯瑟琳闭着眼睛,除了呼吸,再没有别的声音,甚至呼吸都很轻盈。就像风平浪静的大海,经验丰富的渔民总能看出它的潜流,我对凯瑟琳的身体并不熟悉,但我对女人熟悉,仅仅透过中指的指端,我就能感觉到她体内强大的电流,像一只野兽,随时都有脱困的威胁。我喜欢这样的身体,它们有自己的矜持,把冲动化为颜色,火光般匀染身体的每一寸;把渴望凝结为汗珠,在张开的叶子上颤动。2在十七街口,我拨通了凯瑟琳的电话。她的声音有些慵懒,背景里有电视的声音。“看什么呢?”我问她。她很明显怔了一下,说:“随便乱看,没什么好看的,准备去睡觉了。”我说:“等一下,我过来,给你带点东西。”“什么?”她脱口而出。“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一会儿见。”我没等她说话,就挂了电话。我在街口等红灯,我要走到马路对面去打车,红灯停在99秒处,一动不动。趁着还有时间,我到路边的甜品店,买了一杯抹茶冰激淋,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凯瑟琳就在吃抹茶冰激淋。我记得,并非是我记忆好,而是我不喜欢抹茶,当然我也不喜欢巧克力,朗姆酒,任何一种果酱。简而言之,我不喜欢大多数甜品,只有一种例外,榴莲。很多年前,我还在中学读书,跟着我父母住在一个单位的家属院里,有一天中午回家,刚进院子,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那是一种我从未闻过的味道,丰富而直接,让人想拒绝又不忍心,就像我家楼下那个领导新娶回的女人。我在院子中间水泥砌成的乒乓球桌上看见了它,浑身金属质感的尖刺,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铁甲将军,肚子上裂开一个大口子,淌出,渗出,流出,弥漫出那种让我着迷的味道。我认识它,我在书上和电视上见过它,水果之王,榴莲。我站在它面前,像个平民第一次面对面见到自己的王,满含敬畏、惊喜、好奇和激动。这时,凯瑟琳,不,领导的新婚妻子从楼门口出来,她应该有三十岁,有一副让整个院子的男人都冲动的好身材,却有一张很白的小脸,眼睛细长,就像戏台上的青衣,上翘的嘴唇,让唇沟有了完美的曲线。嘴角上方的小黑痣……我搞乱了,小黑痣属于凯瑟琳,她们俩在我的脑子里老是重叠,包括身材、长相、声音和动作,她们就像一对孪生姐妹,在我记忆的门里随意出入,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两个,有时是合二为一,尽管她们相差了20岁。她说:“有人送了个这东西来,没人吃,也不敢放在家里,现在都是臭的。”她在对我说话吗?我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话,她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却从未叫过,一次都没有,甚至到后来,我躺在她怀里,吮吸她的乳头,她也不叫我。我问过她:“为什么呢?”她说:“不为什么,叫你的名字老感觉像叫个孩子”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应该是:“你可以尝尝,据说吃的很甜。”她的眼睛里密布着笑的深林,她看着我说:“闻着都受不了,送别人都不吃,你要吃拿去吃吧。”我把斜跨的包背在背上,空出两只手,准备捧起那个像我头一般大的榴莲。她突然说:“小心手,刚才把我手扎了。”我说:“没事儿,我手上有茧子。”这个玩笑算不上多么可笑,可是她竟然笑出声来。我捧着榴莲走进楼门的时候,她也跟着进来。我一直怀疑,榴莲是她下的饵,她把它放在院子里,而她自己一定就在窗口等着,看谁会对她有兴趣,愿者上钩。我把这个想法讲给她听,她说:“你这话真难听,什么叫饵……哪有钩子啊?”不过她也没更多解释。3我对凯瑟琳讲过领导妻子的事,她说是我编的,无图无真相。我说那会儿还没有数码相机,拍照手机这些东西,相机只是旅行者的专利。凯瑟琳的丈夫,我的朋友贝尔福却相信我的故事,他说他的性启蒙也是中学老师完成了,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情节。有一次,我去一个国企应聘销售员,在几百人的面试现场,贝尔福坐在我旁边,他是个天生的销售员,人来熟,跟我随意聊了两三句,就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讲他所知道的这个国企的秘闻。他跟我要电话,热情的让我无法拒绝。第二天就打电话,让我给他介绍女朋友。我敷衍了他几句,我说如果有合适的一定会介绍给他。接下来的一个周内,他天天电话催我,我就烦了,不接他电话。又过了一阵,我遇到一个在电信公司上班的女孩,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让我帮她介绍个男友,我一下就想起了贝尔福。我给贝尔福打电话,他马上就接了。我告诉他:“哥们终于帮你找到合适的女人了。”他大笑着说:“劳哥们费心可,俺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假装很生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做无用功。”他说:“哥们儿,别生气,怨我怨我,不如晚上我请你喝酒赔罪,顺便见见我的新女友。”我第一眼看见凯瑟琳,心脏仿佛被人一把捏住,我能看到自己脸上的肉在抽动,扭曲,痉挛,我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喊出来。当时,贝尔福正坐在酒吧天台的一个大沙发上,左顾右盼,他旁边坐着凯瑟琳,她盯着天台外树冠上流星一样重复坠落的灯。灯光不算暗,人也不多,贝尔福一眼就看见我,他站起来冲我招手,丝毫不顾别人,大声喊:“哥们儿,在这呢。”凯瑟琳穿着一件黑底白点的短裙,头发披下来,她像个老朋友那样冲我伸出手,我真想说:“好久没见”。可是最终,我还是使出全部力气,把喉头那只野兽咽下去。我们轻轻握在一起,一触即离。“哥们儿,喝什么酒呢?”贝尔福问我。我说:“有什么喝什么吧。”贝尔福招呼旁边的吧员拿酒,我不自觉地看向了凯瑟琳,她面前放着半杯冰激淋,她拿着小勺在里面随意搅合,就像一个画家在调颜料。我突然转头问女吧员:“有没有冰激凌?太热了,先降个温。”“你吃个屁冰激凌,喝酒吧”,贝尔福用多年老友的语气冲我喊。女吧员微笑着问我要什么味道的。我说我不知道有什么味道,她那个是什么味道?我指着凯瑟琳的杯子问她。“抹茶味儿的”,凯瑟琳轻轻地说,她的声音很婉转,像一眼清泉渗出的涓流。“抹茶?那算了,有榴莲味的吗?”很明显,有六道小闪电击在我脸上。两道是诧异,两道是奇怪,另外两道,我分析不出具体成分。最终,我还是没有吃到榴莲冰激凌,却喝了很多酒。贝尔福不亏是金牌销售员,酒量跟我仅仅差了一点,期间,我去厕所抠了一次喉咙,什么都没吐出来。等我回来,贝尔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凯瑟琳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着他笑。4我和凯瑟琳随意聊着天,想把剩下的酒喝完,她才是真正的酒量惊人,一只都在喝,喝到现在,也只是脸色稍显绯红。干完一瓶,我俩同时伸手去拿酒,发现桌子上只剩下了最后一瓶。她说:“你喝吧,我喝多了。”我说:“我也喝不下了,肚子撑满了。”她笑吟吟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好,不喝了,但不要浪费。”她冲着女吧员招手,吧员走过来,凯瑟琳拿起酒递给她说:“你喝了吧,酒打开,不喝浪费了。”她的语气里并没有丝毫命令的成分,就像在对自己的闺蜜讲话,我想,如果我是吧员,我一定不会拒绝她的。果然,女吧员微笑着说:“好啊!”她接过酒,放到嘴边,一饮而尽。喝完后把瓶子放在桌子上。她喝酒的整个过程,我都在看凯瑟琳,她绯红的小脸,细长的眼睛,上翘的嘴唇和嘴角的小黑痣。是这颗小黑痣告诉我,她是凯瑟琳,是贝尔福的女朋友,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想通了这些,我本来晕晕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我想,从现在开始,就算我一直喝到明天早上,我也不会醉了。我问凯瑟琳:“我们是等着他醒来一起去吃夜宵,还是我先把你们送回去?”她说:“再坐会儿,看他能清醒不。”酒已经喝完了,吧员收走了所有酒瓶,桌子上只剩下一小盘切开的水果,一个小烛台,一个木雕烟灰缸,当然还有贝尔福的脑袋。脚下的慢摇吧里,隐约传来音乐声。天台上已经没几桌人了,更多的灯光已经熄灭,吧员们在黑暗中肃立,就像人形雕塑。仅有的三五盏烛光被夏夜的微风摇曳,像极了海上彻夜不熄的渔火,而我们,真的就像在大海上,耳边浓重的鼾声就像浪潮。我斜靠在沙发上,双脚临空,想象自己坐在船上。等我抬头去看凯瑟琳,她已经不见了,但仅仅是一瞬,随后,就有一只海豹从桌子下钻出来。她像个精灵般坐在我放着双腿的地方,腰靠在我的膝盖上。她伸手比划出一个“二”,我把桌上的烟递给她,她说:“我不抽,闻闻味道,给我你的。”我把嘴角的烟递给她,她放在嘴上,轻轻吸了一下,她说:“这个烟真难抽。”她递还给我,问:“你喜欢抽外烟啊?”我说:“抽惯了,总觉得烤烟味道恶心。”她说:“我爸也抽外烟,万宝路,你知道万宝路那个英文是什么意思吗?”我心里笑了笑,说:“不知道啊。”她笑着说:“我爸给我说的,万宝路那个单词是一句英语的缩写,好像是‘男人记得爱情仅仅是因为浪漫’。”我说:“你爸还真浪漫。”她笑着不说话了。是的,她笑着不说话了,跟我记忆中那个别人的新婚妻子何其相似,她也是经常跟我聊天的时候,聊着聊着就笑着不说话了。我还为此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啊?”她还是笑着不说话,摸摸我的脸。作为报复,我经常要掐她的屁股。她也不躲开,任凭我掐,掐疼了,才轻轻尖叫一声。我们在床上的时候,她才翘起屁股让我看,说:“看,青了一块,你的杰作。”我一般都是再伸手使劲拍一下,说:“屁股肉多,没事儿,我还要掐其他地方呢。”5她教会了我一切。她说,身体是富矿,需要深挖才能充分开发。她说:“你这么大的年轻人,总觉得生殖器是惟一的工具,挺个鸡巴就能征服所有女人,其实,你这是暴殄天物,你浪费了你的身体,男人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鸡巴,身体上的每个部件,都是小鸡巴,你的手指,就是十个鸡巴,你的鼻子,嘴唇,舌头,你的胳膊,腿,你的脚指头,全都是鸡巴,你的生殖器只是你众多鸡巴中长相比较独特的一个而已,仅仅是长相,功能与其他鸡巴都一模一样,可能使用起来还没有其他鸡巴更好用。这是具体的,你还有抽象的鸡巴,你的眼神,语言,呼吸,体味,全都是鸡巴,每一种都能操,都能搞,都能干,都能强奸,都能高潮,都能射精,都能让人怀孕。”“工具呢?工具算不算鸡巴?”我问她。她摸了摸我干瘪的胸口,笑着说:“不算,鸡巴要有体温,要活的,要有颜色,有味道,有声音才算鸡巴。你能说一个橡胶娃娃有屄吗?那只是一个洞,一个孔,一个缝隙而已,它具有屄的功能,但不是屄,就像鸡巴必须是男人的身体一样,屄必须是女性的身体,我有一天突然认识到,我的身体就是一个完美的屄,我身体的每个沟,每个洞,每个孔,每个缝隙,每个毛孔,每个窝,每个点,每个弯曲,每个弧线,每个空间都是屄,否则她怎么能承受、容纳男人那么多鸡巴呢?尤其还有,你刚才说的工具,橡胶的,塑料的,玻璃的,木头的,石头的,电动的,还有各种蔬菜水果,黄瓜,苦瓜,茄子,胡萝卜,香蕉,还有各种杂物,鸡蛋,火腿肠,高尔夫球,雪茄,手电筒,警棍,手铐,皮鞭,绳子,木马,打火机,蛋糕……还有什么?钥匙?手机?香水瓶?尺子?剪刀?电池?你说还有什么不能容纳呢?”我听傻了。我是高中生,我做春梦遗精,读色情小说意淫,看图片和录像手淫,仅有的那些性经验也非常糟糕。第一次殚精竭虑,想方设法,插入后,仅仅一分钟就射精了。第二次方法掌握了,但因为有了第一次早泄的阴影,心理压力过大,无法勃起。第三次勉强成功,但对方太紧张,毫无感觉,一点没有色情小说和录像上那么爽。后来几次,也是草草了事,没有前戏,没有缠绵,直接进入,运动完毕,抽身而去,不像在做爱,像参加田径运动会,百米赛跑。在遇到她之前,我以为我已经懂了男女之事,在遇到她之后,我才知道我只是个文盲,充其量只是认识自己的名字。她用自己的行为实践了自己所说的,她用她的方式让我成为了“美国队长”。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在街上或者学校遇到的每一个女人,在我眼里都亟需改造。当然,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理性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命定的“造物主”,她们需要改造,但不是需要我。我有我的女神,她们都有,或将有自己的男人。我也相信,也会有这样的女人,像我一样,在她眼里,所有男人都需要改造,也包括我。在她们眼里,我瘦,我稚气,我单纯,我爱读书,我一心一意考大学,谈两次少男少女般的恋爱,结婚,生子,外遇或不外遇,离婚或不离婚,努力工作,拼搏赚钱,还没来得及回望自己的身体,已经胆结石,痛风,肝硬化,糖尿病,阳痿,加班过劳猝死或者中风植物人安乐死。她们看的太远,却无可奈何,佛渡有缘人,女神只拯救吃榴莲的人。6凯瑟琳靠在我的腿上,她的腰很细,凹进去的部分刚好放下我的膝盖,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牛仔布,一毫米空气和一层纱。那种氛围,就算不暧昧的人也会浮想联翩,我想到的是一个带了两层安全套嫖妓的朋友。我看着她的侧面,头发像帘子,让我只能看见她的鼻子和高翘的嘴唇,我下意识想到了她口交时的样子。如果她为我口交,我一定会拽着她的头发,像拔萝卜一样提起再放下,再提起,再自由落体运动。在她男朋友的面前,我的想象力极度匮乏,目前,能想到的就这么单调。贝尔福一阵呻吟,像是从外太空神游回来了。他微微抬起头,问:“几点了?”我说:“还早,刚过12点。”他说:“我感觉饿了,咱去吃点夜市吧。”凯瑟琳说:“不去了不去了,赶紧回家吧,明天你还开会啊。”贝尔福的头再次垂在桌子上,不说话了。凯瑟琳站起来说:“趁着他醒来,得麻烦你帮我把他弄回去了。”我当然不会拒绝。我和凯瑟琳一起把贝尔福拉起来,每人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幸好他是个瘦子,抬着不算吃力。街道上已无行人,偶有车疾驰而过。但没看见一辆空出租车,站了一会儿,我问:“住哪儿?”凯瑟琳指着不远处说:“不远,就前面那个高层,大概两站路。”我说:“不等了,走回去吧。”我和凯瑟琳驮着贝尔福在大街上缓慢前进,突如其来一阵荒诞感,这个我费时费力带他回家的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是在几百人中偶遇,从无交际,相互一无所知,而现在,他竟然要把自己身体一半多的重量给我,让我背负,让我带领他回家。还有这个女人,跟我协作共同劳动的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今天下午我还不认识她,可就在刚才我们已经像多年的老相识,紧紧挤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两层布,甚至还让我意淫了一会儿,而现在,我竟然要跟她联手合作,去一个我从未去过的陌生房间。人类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简单了呢?贝尔福的身体不住下遛,走十米,我们就得把他往上托一下。突然我在他的腰上,摸到了凯瑟琳光滑的胳膊,我想挪开,可是却挪不开,我的手好像粘在了她的胳膊上,我紧紧握住了它。很明显我感觉到凯瑟琳身体僵了一下,但只是一刹那,就过去了,就接受了。在下一次托起贝尔福时,我的手必须放开她,然后我再把手放回原处,她的胳膊在那里等我,这已经不是接受,而是认可。第三次,我抓住的不是胳膊,是她的手,我握着她,她也回握。继续向前,我们的手心里全都是汗,可谁都不放开,越握越紧。两站的路程实在太短了。谁都没说话,我们默契地保持同一个姿势,进了小区,她掏出钥匙开楼门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扶着贝尔福,她推着们,等我把他扶进去,她再次靠了上来。这次不再握手,虽然中间隔着贝尔福,我们还是把一只手放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在电梯里,从一楼到二十九楼,我们相互抚摸着脖子,耳朵,脸颊。这是一间单身公寓,一进门右手是洗手间,从两米长的走廊进去,一张大床占了一大半地方,有一个小沙发,一台电视机放在墙角的铁架子上,一个衣橱,一个小茶几上放着一台苹果笔记本。干净整洁,可惜没有发现一本书。把贝尔福放在床上的时候,他清醒了一下,对凯瑟琳说:“你给哥泡杯茶,我不行了,我要睡了。”凯瑟琳说:“好的,你不管了,睡吧。”贝尔福自己把鞋子蹬掉,也不脱衣服,钻进被子里,只一分钟就传出鼾声。凯瑟琳笑着问我:“你不喝茶吧?”我说什么呢?我说:“我先走了。”凯瑟琳把我送到门口,门将开未开之际,我转过身紧紧搂住她,并迅速把她高翘的嘴唇紧紧含在我嘴里,她想推开我,可是力气太小,推不开,而她一定也不想惊醒贝尔福。我强吻了她几分钟,手在她背后摸索着拉开了裙子的拉链,轻车熟路解开胸罩的小铁钩,她又挣扎了两下,挣开我的嘴,压着声音对我说:“不要……”她还没说完,嘴唇已经再次到了我嘴里,我趁势把她的裙子向前拉开,她的上半身赤裸在我面前。乳房比穿着衣服看上去还要大,但乳头极小,就像两个浅褐色的小药丸。她的背仅仅靠在门上,我从嘴唇开始一路向下,把药丸含在嘴里。她放弃了反抗,抱住了我的头,流淌的汗水让我们看上去就像两个加热的蜡人。“咸!”我抬头对她说。她俏皮地笑了,用指头敲了敲我的脑门,又指了指里面,用唇语说:“不行!”然后又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双手各握着一个乳房,再次吻上她的嘴,她搂住我的脖子,我拉过她的手,让她摸我勃起的下体,她不摸,正在僵持中,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里面床上的贝尔福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我们赶紧放开,凯瑟琳几乎在我放开她的一秒之内,就套好了裙子。我拿出手机,递给她,她把电话号码输了进去,联系人名称写着:凯瑟琳。7我在十七街给凯瑟琳打电话之前,我在十六街吃饭。这是一场苍蝇般的饭局,刚开始时五个人,然后陆续有人来,有人走,有人来了又走,有人走了又来。由红酒场喝成白酒,最后全是啤酒,等到饭局结束,除了走掉的人,剩下来的,打了三辆出租车,直奔夜总会。我在临上车的时候,接到了贝尔福的电话。他一接通电话,就莫名其妙冲我大喊:“哥们儿,你猜我在哪呢?”我说:“哈哈,这怎么猜?”他说:“我在去北京的车上,刚接到那边一个电话,要连夜去签个单子,你要不跟我一块去玩?”我笑着说:“叫我去分你利润啊?你们开车去啊?”“是啊”,他说:“我跟我一同事一块去,要开一晚上呢。”我说:“那你们开慢点啊。”他说:“谢谢哥们儿啊,回来找你喝酒去,挂了啊。”没等我说再见,电话就断了。贝尔福的电话一挂,我就决定不上车了。我对同车的人说家里有急事,水管爆了,地板泡了,赶紧的回去收拾。他们挽留了几句,语气当然是相当坚决,但我们都懂的,这只是人类虚假的那一部分,在夜总会,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谁都不会注意,但该挽留就要挽留,该坚决就要表现的坚决,不挽留不朋友,不坚决不亲切。我跟他们道别后,看了看表,九点半。此时,在我的身体里,理性的猎人正在与欲望的野兽角斗,我很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不上车,但此刻,我突然不知道刚才的冲动是不是明智的。我把手机紧紧握在手上,它就像颗心脏,在我手里跳动,仿佛只要我一放手,它就会弹出去,再也不会回来。从十六街到十七街,米的距离,我走了整整半小时。十点,我终于走到了十七街。在十七街口,我拨通了凯瑟琳的电话。在出租车上,司机不说话,他在专注地听一个电台的热线节目。有一个青年男人打进电话,问女主持人:“我身体有点残疾,应聘和很多单位,都不行,我想当出租车司机,不知道能不能考驾照?”女主持人的声音相当性感,仿佛她的声带长在乳沟里,她问:“是什么样的残疾呢?”“嗯……缺点手指……吧”,很年轻的犹豫,略带方言的语音。主持人安慰他:“那应该还好,不过……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更详细地描述一下,我可以帮你去相关部门问一下。”我一下子就迷上了她的声音,要不是在车上,我相信我会毫不犹豫拨通电话,大胆约她出来。“我的左手没有大拇指,右手没有小指,大拇指和食指和中指都少一节”,他坦诚地告诉她,也顺便告诉了我和出租车司机。他的坦诚,反而让性感的声音犹豫了。此时,出租车驶入地下通道,收音机没了声音。司机说:“操!”他空出一只手使劲拍了几下收音机,一阵噪音传出来,在玻璃上凝结成冰花。在小区门口,我付钱下了车,进门的时候,恰好有一辆车驶入,电动门打开,我跟着它走进去,门口的保安正在岗亭里吃泡面,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院子里一个人没有有,整栋大楼,几乎每家的窗口都亮着灯,看上去就像打满了各种颜色的补丁。当我走近楼门时,门被开了,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纸箱出来,我帮他拉着门,他冲我说了声“谢谢”。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吗?我在电梯里的时候这样想,两道门,毫无障碍,我要做的仅仅是打开第三道,如果第三道顺利打开,那么,第四道门,当然也就不会有太多阻力。我站在二十九楼,贝尔福的门口,贝尔福不在家,他亲自告诉我,他要去北京,整整一夜,他都要在黑暗的高速路上疾驰,如果顺利,明天一早,他就会抵达首都,见到客户,签单。在他家门口,我祝愿他一切顺利。我伸手去按门铃,门铃没有响,猫眼里隐约闪现一小点亮光,我敲了敲门,没有声音,再敲一次,凯瑟琳的声音传来:“谁啊?”我说:“是我。”门里便传出拖鞋在地板上闪动的声音,由远及近。门开了。凯瑟琳看见我,没说话,脸上有一点古怪的笑容,如果我没看错,她的眼睛里爬满了慌乱,而她的眼神那么无辜。8“给,抹茶的。”我把冰激凌递给迅速窝在沙发上的凯瑟琳。她穿了一件粉色的大T恤,下身是白色小短裤。她的腿很匀称,像两条剥了皮的竹笋,她把脚搁在茶几上,上面放了她的脚,再放其他任何东西都显得多余。她像个女王,微笑着接过外国使臣的礼物,她看着我,她知道我想干什么,在她的目光下,我的所有矜持、正经、若无其事都是可笑的,在我剥光她之前,她先剥光了我,随即又剥下了我的皮,我的肉,把我的内脏赤裸裸曝晒在阳光下。她一手拿着冰激凌杯,一手拿着勺子,她说:“都化了。”我坐在她对面的床角,看着她搅动。她突然抬头,笑着对我说:“你喝茶吗?”说完,她大笑起来,全身颤动,就像一只孔雀,突然开屏。我像个猎人,猛扑过去,卡住她的头,她还在笑,我含住她的嘴唇,她还在笑……我像一个被揭穿的阴谋家,恼羞成怒,咬住了她的嘴唇,她立刻还以颜色,用力吸住我的舌头,如此用力,似乎想把我的舌头从我体内拔出来。一个要命的吻之后,我拿过她手里的冰激凌,放到墙角,我担心一会儿会不小心踢翻它。当我想要掀开她的上衣时,她使劲抓住我的手不放松,“弱国无外交”,我仅仅用一只手,就控制了她的双臂。我把她的T恤掀到脖子,蒙住她的脸,这时,她才想要脱掉,才想重见光明。我不会让她如愿的。她的头被T恤紧紧包着,她全力挣扎,却一言不发,战役持续了五分钟之久,她放弃了。双臂像两条蛇一样软下来,头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这样我解放了我的双手。没有了放抗,也就没有了压迫。我突然感觉一阵轻松,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具性感的胴体,而是一盆花,让我有了一种园丁般的自在。我轻轻捏着她堪称微小的乳头,那么小,就像最小的念珠那么小,就像小蜗牛那么小,就像鱼眼珠那么小,就像绿豆,珍珠,女贞子,葡萄干。相较于她丰硕的乳房,乳头点缀在上面,让我想起一个天文奇观——金星凌日。整个过程中,她一动不动,双手紧握,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身体毫无遮蔽地向我摊开。但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她的脸在T恤后面,嘴巴的位置轻轻起伏。我坐在茶几上,把她的腿放在我的腿上,我缓慢地解开她那条窄窄的金色腰带,缓慢地把她白色的短裤剥下来,这时她配合了一下,轻轻抬了抬屁股。她的内裤是黑色的,丁字裤,髋骨位置有一个蝴蝶结。她的耻骨高高隆起,纤细和稀疏的毛发像藤蔓植物从蕾丝小孔钻出来,温热和潮湿的环境最适合植物生长,我的手轻轻捂上了那个隆起的部位,她全身的皮肤都在轻轻颤动,我能看见细密的汗水从毛孔里渗出来。我把她的腿分开,把它们放在沙发两边的扶手上,这时她的姿势像一个字母M,大腿根部有浅浅的黑色,我闻到一股奇异的清香。我用整个手掌握住了她最柔软的部分,不是单调的柔软,还有一些韧性和弹性,无可言喻。我一只手轻轻揉捏着那里,另一只在她的大腿上抚摸,她的腹部因为挤压而有了一条浅沟,乳房略微外扩,有汗珠顺着脖子、乳沟流下来,流进了腹部的小沟,被阻隔,被分流。这时,我伸手去拉她套在头上的T恤,我想看见她的表情,她突然叫:“不要!”可是却没有任何动作,我毫不费力把它从头上拉下来。她满脸是汗水,头发也已经浸湿,上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在我拉下衣服的一刹那,她把眼睛闭上了。9我蹲在凯瑟琳脚下,就像一只狗,伸着长舌头,从她的脚尖开始舔,沿着脚背、小腿、膝弯、大腿径直向上,一路的汗毛就像树冠一样扫过我的舌尖,却又被随之而来的的舌体压平,就像是被洪水冲刷过的麦田,直到我用牙齿轻轻咬住了黑色蕾丝包裹的山丘,凯瑟琳的喉头才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叹息里夹杂着鸟叫般的“咕咕”声,就像一只迷失的候鸟,在呼啸的风里悲鸣。我的舌头像蛇环绕着沙丘,那里没有怪石嶙峋,没有雨林瘴气,没有极地冰刃,只有一颗颗圆润饱满的沙粒,摩擦着我的唇舌。我的牙尖勾住了蕾丝,我想要把她抽成一缕缕的青烟,它就像一团浓雾,企图让寻访者迷路,而在它背后,是一扇人皆想入而不得之门。我用手指轻轻拨开了那团迷雾,凯瑟琳默不做声,她似乎已经决定把自己的全部都交出去,她有两片像蝴蝶翅膀般的阴唇,向两边微微张开,像一朵盛开的紫色喇叭花,花蕊光洁粉红,当我尝试用舌尖去触碰它,它又像含羞草一样闭合,随即又张开,整个过程,就像一只蝴蝶刚刚破茧而出,扑闪着湿润的翅膀,想要飞起来,却力不从心。我用手指捏住了它的翅膀,帮它伸展,朝它呵气,想让它尽快晾干,像一只真正的蝴蝶那样在空中起舞,可是,我马上发现,我好像帮了倒忙,它的汁液越来越多,翅膀也越来越大,甚至显得臃肿。一道明亮的光线从花蕊里钻出来,淌过花瓣,直线传播到更深的幽谷。我爱光,于是,就有了光。我尝试着用我有病的中指进入她,很顺利,她完整地吞噬了它,像个沼泽,想把它牵引向更深的地方。打虎亲兄弟,作为中指的兄长,食指虽然个子要矮半截,可它也不忍看见兄弟孤军深入,单刀赴会,很快,它也进来了,它们像两个深入虎穴的猎户,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洞穴的热度,超乎它们想象,它们时而肩并肩,时而背靠背,时而步调一致,时而兵分两路,时而左冲右突,时而爬高下低,时而以攻为守,时而以进为退……不久,它们的第三路援兵,无名指,也进入了阵地,当它们合兵一处正要发起最后的总攻时,突然传来了一阵鸣金收兵的铃声。凯瑟琳的电话响了,她一下睁开眼,坐起身来,向我指了指放在床头的手机,我的一只手在她的身体里,激战正酣,怎么能无功而返?可是如果我不拔出来,我的另一只手就拿不到电话,犹豫片刻,我站起身,用一个神奇的动作,把凯瑟琳扛在了我的肩头,她很轻,柔若无骨,我把她扛在床上,那只在她身体里的手始终都在原地。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冲我做了个“嘘”的姿势,随即就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出贝尔福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响亮,他喊道:“老婆,你睡了没?”凯瑟琳的声音突然变得就像一个被从熟睡中吵醒的人,沙哑而慵懒:“睡着好一会儿了,啥事儿啊?”贝尔福说:“别提了,妈的,高速路出车祸,十来辆车连撞,路封死了,去不了北京了。”凯瑟琳提高声音问:“那你们怎么办呢?”贝尔福说:“还能怎么办,现在只能返回了,明天再走。你睡吧,别等我了,我再有两个小时就回来了。”凯瑟琳抬头看了看我,说:“那行,你们别着急,慢点开,我等你。”10“怎么办呢?”挂了电话,凯瑟琳问我。我笑着说:“别着急,时间够用啊,不是说还要两小时吗?该做什么做什么,要不您先歇着,我继续。”她伸手在我头上拍了一下,说:“被你害死了”。我不管她,抱住她的一条腿,说:“这才刚开始,总得完成一个回合。”说着就把嘴继续凑上去。她抱住我的头说:“你真是色胆包天,他说两小时,晚上车开得快,万一一小时就回来呢?怎么办?”我想了想说:“简单啊,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他回来也看不见了。”“你傻了?”她又敲了一下我的头:“我刚都说我睡了嘛,你又不是没听见。”我捏了捏她的脸说:“那你说怎么办呢?”她也摸着我的脸,像个妻子一样温柔地说:“要不,你现在来做,别管我了,赶紧做完,你走了,我也收拾一下。”她的眼神、语气、动作和神情,让我一下跳回了十几年前,那个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你现在做,别管我,赶紧做完去学校。”凯瑟琳的脸和她再一次完美地融合,在我眼里她们两位一体,已经不分彼此。我紧紧搂住了她们,喃喃自语:“怎么能不管你呢?”我下决心送给她们一次双重的高潮。我把她们轻轻推到在床上,分开她们的腿,埋头再次吻上她的下身,我用双唇轻轻拨开她的阴唇,像剥开一颗熟透的杏子,吮吸着她的多汁的橙色果肉,舌尖轻扫阴蒂,像舔食一只去壳的虾,这时的凯瑟琳不再是一个人,她们不矜持,她们腿紧紧夹着我的头,让我失聪,小腿勾住我的脖子,使劲向下压,她们的呻吟和尖叫如乌云般覆盖了整个房间,狂风、霹雳、闪电、暴雨……凯瑟琳突然问我:“你叫什么啊?”我从她双腿里把自己解放出来,慢慢爬上她的身体,亲吻着她的脸和嘴,把她流给我的汁液全都还给她。见我不说话,凯瑟琳没有再问,她的脸上有着大雨过后,天边火烧云一样的红。她在我耳边说:“你把衣服脱了吧。”我歇躺在沙发上,凯瑟琳跪在我腿边,舔舐我的睾丸,她的长发遮住她整个脸,并垂在我的大腿之间,随着她的起伏,在我的大腿内侧和腹部骚动。她一只手握着我的生殖器,一首捏着我的乳头,我看着自己稍显隆起的肚子,上面有三个小小的疤痕,像三只虫子在微微蠕动,那是我做胆结石手术时留下的。凯瑟琳的舌头很灵活,时而像一只麻雀在睾丸和鸡巴上跳来跳去,时而又像一只多腿的蜈蚣在蹒跚,让我下身发痒却找不到具体的痒点。因为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我可以把她想象成任何一个女人,或者男人,甚至是一只狗。可是,我的阴茎始终都不够坚挺,像一根夏天放在窗口被太阳直射的蜡烛,像一只夏日里卧在树荫里打瞌睡的狗,像一株夏季街头被蒸干了水分的树,疲软,懈怠,惰慢,懒洋洋,没精神,不上进,不争取,不积极上进,不力争上游,像一头睡狮,一条被抽筋的懒龙,典型一根犬儒主义鸡巴。可是凯瑟琳很耐心,她用一种吃冰激凌的耐心来唤醒它,她甚至拿过已经化为液体,却仍有冰意的抹茶冰激凌,涂抹在它上面,然后一丝一丝吃掉,她把两个睾丸都含在嘴里,她用指头挤压着我睾丸和屁眼中间的部位,她的鼻子里哼着母兽的催情曲,在她的努力下,我的阴茎终于站了起来,虽然看上去仍然不是那么令人满意。我拍拍她的头,说:“上来吧。”她站起来,调转身体,屁股缓缓坐在我腿上,她顺利地把刀插进了刀鞘,她轻轻晃动着屁股,节奏匀称,每一次都插到最深处,我轻轻扶着她纤细的腰,就像开着我的车,悠然行驶在旷野里,信马由缰,看云卷云舒……五分钟后,我的阴茎跌落出来,它竟然毫无征兆地变软,软到不足以继续插下去。凯瑟琳握住它轻轻抚摸,像个母亲在安慰做错事的孩子,她再一次弯下腰,把她含在嘴里,她的嘴是良药,抑或春药,阴茎再次复原,比第一次品相还要更好。11她牵引着它,让我站起来。她跪在床上,翘起屁股,说:“你自己来。”刀子再次刺入她的身体,我似乎听见了刀锋破开她肌肉的呻吟,那么迷人,我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长发,纵马扬鞭,马鞭在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直到它再一次软下去。我粗暴地把她推到在床上,让她的头垂在床外面,粗暴地把一条软虫子塞进了她嘴里,她丝毫不拒绝,大口吮吸,一只手像玩弄山核桃一样玩弄我的睾丸,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身体。鸡巴第三次勃起,凯瑟琳突然跳起来,说:“你躺着,我在上面”。我听凭她摆布,躺在床上,她蹲在我身体上,让刀第三次刺穿自己。很显然,凯瑟琳对女上位并不熟练,她只会一个动作,就是疯狂地让自己的屁股做上下运动,她的双手撑在我腿上,她的头发,乳房,整个身体能晃动的地方,都在晃动……有几次,我差点就要高潮了,可是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终于,阴茎再一次软下来。凯瑟琳无辜地看着我,她迷惑不解,她也许想问是不是她的错?我拍了拍我旁边的枕头,无奈地笑着对她说:“过来歇会儿,也许今天,真不适合。”我想我的笑一定比哭还要难看,凯瑟琳不听我的话,她第五次张开了她的小嘴。当阴茎再次勃起时,凯瑟琳也没有停下,更没有换洞,她顽固地在那里用她的嘴,直到我的精液一滴不剩全都喷在了她嘴里。她抬起头,抿着嘴对我笑,她嘴角的小黑痣仿佛也在喜悦地大叫。她把脸凑到我眼前,张开嘴,指着里面的东西让我看,我第一次闻到自己精液的味道,一股消毒水味儿。我调戏她:“咽了吧。”她白了我一眼,跳下床,跑到厕所去,一阵“呸呸呸”后,是漱口的声音。她从卫生间出来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看到我衣冠整齐,她并不吃惊,但是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是赤裸的,尖叫一声,拿起地上的T恤套上,但是那条黑色的丁字裤,她并没有穿,任凭它丢在地上。不过T恤够长,已经盖住了需要掩盖的一切。我伸手再次想搂她,被她笑着推开了,但马上又自己拽住我的胳膊,往走廊拽,边拽边笑着说:“你赶紧走吧,我要洗澡了,快点快点快点啊。”她那么可爱,让我突然有了想生个女儿的冲动。在门口,我还是搂住了她,认真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那么年轻,可爱,俏皮,美丽。我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就像吻一个天使。她的脸突然羞涩了,又推了我一把。我走出去,顺手拉上安全门。原本漆黑的楼道,被关门的声音点亮了。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一眼看不见尽头。我走到电梯门口,正要按向下的按键时,突然注意到有一个电梯正在上行,一会儿工夫,已经从10楼到了18楼,还在继续向上。我心里一阵恐慌,大步走向消防通道,门没关,冷风吹进来,一股潮石灰的味道,竟让我打了个激灵,我没有停顿,径直走进去,没有楼道灯,只有消防灯发出莹莹的绿光,我往下看了一眼,漆黑,不见底。迈步只下了一个阶梯,我就感到腿一阵发软,有些力不从心。我伸手扶住栏杆,继续向下走,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我终于从二十九楼步走了下来,大楼上所有的灯全都熄灭了,无一例外,只有那些黑漆漆的窗口看着我,集体对我说:“晚安。”谁说人类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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