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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文学第七十五期寒山散文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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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去
文/寒山
在一个极平常的早晨，正一边与汪小丽说话一边吃早餐的先生突然间竟发不出宏亮的声音来。接下来的几个月皆是如此，不痛不痒，却一味地沙哑着，婉如哭音。中医西医问了一个遍，终不见成效，无奈下，汪小丽软硬兼施地强拉着“医院”医院里去检查。“白斑外加几颗息肉，准备住院。”医生面无表情地宣布道。于是他俩乖乖地回家打包准备入医。先生脸色煞白地全身微微地哆嗦着：“你听见医生刚才说的话了吗？他说白斑是病变的前兆，什么是病变？那就是癌症。医院的，我就知道不查就什么事都没有，一查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看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如今称心如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看来我这次是完蛋了，可是我还不想死，我才多大？我现在正是大好时光，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我不甘心、不甘心......。”他语无伦次地嗫嚅着，渐渐哭出声来。她将车子缓缓停到路旁，竟出奇冷静地像抱一个孩子般搂着他说：“只是前兆，并非真的是癌症，只要把心态和生活节奏调节好，会好的。”他抬头满眼悲凄地问我：“如果好不了呢？你会改嫁吗？”她恼了：“这不还没变癌吗！自己怎么就先拿它当癌看了？还是个男人呢！大不了当个哑巴，有啥？”。他黯然地低声念叨着：“你也不用安慰我，你怎么看我，我知道，说到底你心里还不就盼着我能早点死后可以去改嫁？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配不上你，无论我多么努力，我始终都只不过是个初中都毕业不了的大老粗。”她哭笑不得地问他：“我干嘛要改嫁？好不容易放下了一个包袱还去找另一个包袱？我傻呀！”他终于不语。
她的母亲不适时宜地打来电话，絮絮叨叨地数落着儿子的不长进同儿媳的种种不孝行径。她心绪杂乱地说：“妈，医院了。声带癌。”母亲带着讶异的叹息声稍略停顿后说：“唉！你是知道的，你弟夫妻俩始终不肯正儿八经地去找份工作做，仅靠我们俩个老头的退休社保金在撑着这个家，这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她的心猛抽了一下，仍然假装若无其事地接着说：“我知道，可是我很快就会成为寡妇的，一个人......。”母亲急着抢白道：“你可别看我们住的是高楼大厦，我们也就只剩下这一点房产还得留给你弟做为退路呢，虽然当初你也是出了钱的，可娘家有困难帮衬一下难道不应该吗？要不生女儿来做什么？依我看，伊家在本地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你还是在婆家老实呆着，或许还能分得些家产什么的......。”面对这样的结果她心里其实是早有所预料的，只是当现实显前时，依旧还是觉得心被揪得一阵阵生疼......。
汪小丽有条不紊地安排先生入院、戒烟、做运动、定时把医生开的药配给他吃、寸步不离地陪着他给他做思想工作。切去息肉，一个很小的手术。出院后一个月回院复查，白斑无故消失了，医生笑呵呵地说：“真是神了！看来你那是早期白斑，发现得早又配合得好。”先生久违的笑容终于又回归到脸上来。他兴奋地掏出手机，打算将这个意外的好消息告诉他的亲人。在心里蓄谋多时的想法促使我阻止他打电话。她让医生以休养的名义再次给先生办理入院。他不解地看着我。她说：“借你的病用一用，我只是想知道一直以来是否真的只是自己神经过敏了。”然后我颤抖着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哪个医院白癜风能治好如何治疗白癜风最好
